娜塔莎在母亲的房间里呆了几个星期,这段时间几乎耗尽了她的体力。
他来不及把话说完,因为娜塔莎在门边偷听到了,她脸色苍白,神态严肃,从门口走进房里来。
娜塔莎眼巴巴地望着她们,她因为不能跳这一轮华尔兹舞,几乎要哭出声来。
他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他女儿,但是娜塔莎明白父亲的恐惧心理和急躁情绪,她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。
不,我和娜塔莎有时到凌晨三点钟都还没睡呢再坐一会,我叫准备晚餐。
我带娜塔沙一起来,想趁机做点工作,才不会浪费整个周末。
玛利亚公爵小姐推迟了启程日期,在最近三个星期中,她像照顾一个生病的小孩子那样,照料着娜塔莎。
娜塔莎没有改变姿势,但因抽搐时啜泣而使她浑身颤抖,哭泣得接不上气来。
第三天夜里伯爵夫人安静了几分钟,娜塔莎把头靠在安乐椅的扶手上,合了一会儿眼睛。
伯爵夫人尚且待在乡下,伯爵偕同索尼娅和娜塔莎,乃于元月底启程着往莫斯科。
他说他永远要用诺言来约束自己,但是他不愿意束缚娜塔莎,给予她以充分自由。
娜塔莎以自己特有的爱管闲事的热情,突然也真干了起来。
他明白这是真实的活生生的娜塔莎,但并不吃惊,而且暗自高兴。
却在此后的生活中表明,他并没有对得起这个生命,娜塔莎,这个因他而来这个世界受苦的生命。
娜塔莎望着他,她把眼睛睁得更大更亮,以比作为她的回答。
安德烈公爵临终前的那些日子,把娜塔莎和玛丽亚公爵小姐连系在一起。
娜塔莎睁开一对好奇的眼睛,惊讶地瞧着索尼娅,沉默不言。
娜塔莎走进了这个房间,她走到索尼娅跟前,看看她在做什么,然后就走到母亲跟前,默不作声地停步了。
“躺下吧,宝贝,躺下吧,小伙伴,”伯爵夫人轻轻拍着娜塔莎的肩头说。
娜塔莎拍拍手掌高兴得尖声叫喊,同时,眼里涌出了泪水,但这只过了一秒钟。
娜塔莎躺着,但是当玛丽亚公爵小姐放下窗帘要出去时,娜塔莎把她叫到身边。
没有举行订婚礼,博尔孔斯基和娜塔莎订婚的事亦未向任何人宣布,安德烈公爵坚持这样做。
娜塔莎不说一句话,走到父亲跟前,用疑惑得出奇的目光望着他。
这天,医生来看娜塔莎,吩咐她继续服他在两个星期前最后开的那些药粉。
阳光照在他脸上时,他从地上站起来,捡起因为犯病时撞倒的女儿娜塔莎的照片。
在半路上,尼古拉叫马车夫把马勒住一会儿,他跑到娜塔莎的雪橇前面呆上分把钟,站在跨杠上。
娜塔莎彻夜没有睡觉,没有啜泣,也不和索尼娅说话,索尼娅起来好几回,走到她跟前。